大格局,大视野,大关怀 ——专访传播学院优秀党员教师吴明

发布时间:2017-10-22浏览次数:7361

她无疑是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。

每个听过她课的学生都掩盖不住那份对她的喜爱和崇拜。

她几乎每天都会看一部片子,在光影的视觉艺术中寻找生命的真谛。

也许她的生活就是一部让人充满着思考的电影。

独特教学
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

        吴明老师的课向来是传播学院出席率最高的课之一。不论是理论课还是分析课,来自各个专业的“蹭课”学生总是能挤满一个教室。因为在同学们看来,吴明老师上课的“风格”是最能吸引他们的亮点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提起自己的“风格”,吴老师有点迷惑,

        “自己是当局者,我不是很能意识到自己的讲课有什么风格。”但她对于“教学”这件事,的确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。“我觉得最有效的教育应该是一对一的。因为每个学生都是不一样的,他们的学科背景、他们的爱好都是不一样的,这跟每个人的成长经历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带着这样的教学理念,她从2010年进入华师大的第一堂课开始就带入了自己的个性,也注意到了每个同学的个性。她曾开设了一门电影鉴赏课,集中挑选她热爱的艺术电影大师,力求对作品的体悟源于自己的切身感受;她会给每位同学的作业写一些只针对他们个人的评语,与之进行一对一的交流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后这五年,随着教授课程的增多和学生的增多,这样的“一对一”越来越难以进行。现在,“我最多只能做到在课堂上尽可能注意到学生的现场反应。虽然无法具体到每一个人,但会鼓励学生把对作品的个体感觉提炼成关键词,汇总在黑板上,然后就此进行针对性的讨论。这也是授课过程中最有挑战性的部分,因为完全无法事先准备。”但在同学们看来,这也恰恰成为课堂上最活跃、最有参与感的过程。

迷影人生

大格局,大境界,大视野

        吴老师的课,除了形式上让人眼前一亮,更在内容上发人深省。同学们发现,上她的课之前,“你永远不知道世界原来有那么大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带上吴老师的“眼镜”,你会发现,外国电影史可不仅仅是从“电影诞生”开始的。作为“视觉艺术”的表现形式,戏剧、文学、摄影都算得上电影的前辈,这让电影有了一种接续性;艺术概论也绝不仅仅讲的是“艺术”或是“电影艺术”,那么多的国家、文化、流派都融合其中,形成滔滔之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非常强调视野。因为你把一个对象放到什么样的背景和环境当中去看,看出来的东西是不一样的。”吴老师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这种对于“视野”的强调源于吴老师的丰富经历和当年导师的建议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身为讲授电影的老师,但她却出身“中文系”,硕博期间学的是文艺理论。在本科期间,她“对电影实际上没有感觉”。直到大四那一年,因为有较多的空闲时间,接触了身边一些热爱艺术电影的碟片发烧友,在他们的带动下“突然打开了一扇门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清楚地记得,当时看到的第一部艺术电影是伯格曼的《野草莓》。“你们可以想象,一个人对电影的认知从《泰坦尼克号》突然就跳到《野草莓》。这个跨度,无疑就是一种启蒙。所以那个时候觉得,哦,电影其实不仅仅就是好莱坞电影那么简单,它竟然可以很艰深,很复杂,也很神秘。所以就发疯了地开始涉猎这些艺术电影。”谈到当年的“激情”,吴老师的眼中闪着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从“非专业涉猎”到“专业研究”的转变则源于博士论文选题。吴老师在做博士论文的时候原本想研究杨德昌导演,但导师建议“不妨把格局放大一点,把理论视野扩大到整个视觉艺术范畴。电影实际上也是人类视觉艺术形式的一种,从这个视野出发,就可以从更根本的理论层面去看待电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导师的建议给予她很大启发,“把(电影)放到一个更大的视野当中,这一点对我后来的教学和科研都有很大帮助。”于是,这就形成了传院课堂上特殊的“吴明风格”。

入党历程

关乎信仰,关乎人类

        吴明老师对“视野”的要求也体现在她的入党经历中。她入党,正是因为马克思主义是“关乎人类命运的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,吴老师在高中时期就可以提前入党,不过当时的她选择了拒绝。即便是现在,高中入党也被视为“一种荣誉和利益”,更何况是若干年前。当时,学校整个年级的文科班只有两个提前入党名额,吴明老师获得了其中之一。但她觉得自己当时还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对我而言,入党是一件特别严肃、特别重大的事情。因为首先它关系到你的思想、信仰。入党的时候是要宣誓的,这不应该是一个随便的过程。你所发出的誓言,至少在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所相信和坚持。”吴明老师回忆,“但那个时候,以一个高中生的年龄和阅历,我并不是很明白入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。在整日应对高考的环境下,自己也很少认真想过关于信仰的问题。而我又实在不愿意在一种糊里糊涂的思想状态下,仓促入党。”可以说,潜意识里,我在等待一个思想契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契机直到吴老师读研期间才真正出现。在外国诗歌鉴赏课上,秘鲁诗人塞萨尔•巴列霍的诗作让年轻的吴明老师备受震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的诗歌真的给我太大的震撼了。那是一种人类之爱,是对全人类所遭受的苦难的关切。当时我想,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者的意义,可能就是把自己与整个世界和人类的命运关联起来吧。这很重要。突然之间我就意识到这和我的个体生命是有关系的。这是最直接的契机,然后我就写了入党申请书。”


吴明语录:迷茫和信仰

        迷茫是和信仰有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直认为有信仰的人生会比较幸福,信仰可以让我在特别琐屑的世俗生活中保留一些宏大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这种感觉可能不像微小的事物那么具体,有时候甚至容易让人陷入不恰当的虚妄当中,但保持一种对人类命运的关怀,这一点是应该被坚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我看来,那些能被称之为“伟大”的艺术,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有这样一份关怀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我而言,终将消逝的个体生命之所以还有意义,就是因为它在有限的时间里能与一些无限的存在建立起关联。